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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岁半之后的崽崽,在吃喝拉撒之余,依然处于语言能力迅猛发展的阶段之中。比起没有明确意识的牙牙学语,现在的他似乎意识到了交流的必要,但凡是清醒状态下,一刻不停的汇报着所见、所闻,主动利用“语言”这个工具提问、讲解。虽然也随时会有执拗需要疏导,有小坏主意需要扼杀在萌芽之中,但是具备了交流能力的小人儿,还是比只会吃喝拉撒的婴儿动物完善了太多。
语言能力掌握熟练后,霸权思想更进一步弥漫在家庭的言语世界里,不允许我们谈论和他无关的任何话题,比起以前的吱吱乱叫,现在更是直截了当的打断我们的对话:“不说!不说!不让说!说多多……”
“好好好,不说啦,不说啦……多多,咱们一起去搭大高楼吧……”我无从判定自己的做法是否完全正确,是否应该修正他的任性和自我。但是我们还是会顺从着崽崽的指令,把话题引向和他有关的事情上。
一起出去散步的夏日晚间,已近八点钟却仍旧是白昼的样子。崽崽猛然间抬起头,指着天空大叫:“月亮!”,他的兴奋引来几个路人同时下意识的抬头,两秒钟之后,人家低下头继续扒拉手机赶路,我望着未曾驻足的远去的背影,猜想对方心中此时一定满含着吃亏上当的愤恨:“不就是个月亮嘛,有啥可兴奋的,我还以为今天的月亮有什么特别的,小屁孩儿,白让我激动了一下……”
然而明知上当却还深陷其中的只有身后的那个我:“真的哎,今天的月亮可真亮啊,月亮是什么颜色的呢?”
“白色的!”
“对啦,过一会儿天完全黑了,月亮就变成金黄色的啦!”
“完全黑了”,崽崽特别把“完全”两个字着重强调。
“对呀,完全黑了,就是不开灯什么也看不到了。”
“也看不到东区,也看不到广场,也看不到喷泉,也看不到鸭鸭……”
“对呀”我顺势诱导,“因为鸭鸭家里没有灯,天黑了就要睡觉了,咱们回家也要早点关灯睡觉哦……”
如此的对白,每天充斥在我和崽崽的共处时光中。我常常在想:如果“废话污染”也能通过仪器检测化为有型,我们的对话,将是怎样庞大的一个污染体系。
夜幕降临的晚间,不出去放风的崽崽也会主动爬到飘窗上,倚着围栏看万家灯火,我跪在他脚边的垫子上,和他一致的水平高度,看同样的风景。对面人家阳台上亮起了大红的喜庆灯笼,隔壁邻居家映衬着白炽灯光的粉色渐变窗帘,窗帘上半部的浅粉底色上有稀疏的白色星星,到了下面颜色逐渐加深,直至最底部泛着蓝色的海水般的波纹上飘荡着白色帆船。
我把这些映入眼帘的风景讲给他听,讲到帆船时,崽崽比划着海水荡漾的动作,说:“大船在水里游游游”……
每家每户的空调压缩机运转停歇的声音伴随着我们的交谈此起彼伏,远处夜空中偶尔有明灭交替闪烁的光点缓慢移动。
崽崽忽然指着前方大叫:“快看,飞机!”
我同样兴奋的回应:“真的哎,真的是飞机啊!”
“那么大,那么大的……大-客-机”,崽崽尽力张开双臂比划着无比巨大的样子。
短暂的兴奋之后,小亮点渐渐被建筑物遮挡,视线之内再也找寻不到,我的心里升腾出小小的失落,正当我琢磨着如何安慰崽崽时,他自言自语道:“飞走了,看不到了”,转而去关注窗下被橙黄色路灯光照亮的杨树叶子,还有晴好夜空下闪烁着的为数不多的几颗星星。
崽崽组织着他仅能掌握的语言给我讲动画片里的情景片段:“那天看光头强,森林里,晚上有星星,光头强,还有熊大熊二,躺着睡觉……”
“光头强和熊大熊二,是好朋友吗?
崽崽一时回答不出,重复着我的问话:“是好朋友吗……”
“是不是呢?”我继续问。
“是好朋友!”
“不砍树才是好朋友吧?对吗?”
“对!”崽崽大叫。
闲散的对白,迎着窗外浩渺的夜空,漫无轨迹的飘荡。
在众多的绘本里,崽崽最喜欢的仍然是几套车车绘本,或者是有车车元素的片段。他常常从书架上随机抽出其中的一本,翻到他最喜欢的页面,给我们讲他已经熟记于心的细节:
大货车上装果果的箱子歪了,马上就要掉下来,警车赶紧去通知货车司机;
正在吵架的两辆叉车,就像喷火苗一样激烈;
夜空里的烟花,亮着灯的高楼,一旁有等待突发火情救援的消防车;
沙漠里的麦昆越野车,轮胎被仙人掌扎漏了气;
被糖块诱惑了跟着坏人走的小兔,连滑板车都不要了……
他也会把这些细节应用到过家家游戏里面,比如在他的翻斗车里装满了积木,车尾角落里的那块是故意歪着放的,再把床上藤编凉席的褶皱凸起处当成减速块,在货车通过减速块的瞬间,歪着的那块积木果然如他所愿掉了下来,崽崽转身搬来警车,扮演成警察,大叫:“翻斗车,果果掉下来啦!快停车,把果果搬起来再走!”
就在崽崽乐此不疲的沉醉在他的角色扮演游戏当中时,他爹爹指着玩具车轱辘不合时宜的冲着我感叹道:“你看,雄性还是对力量和速度有天然的崇拜”,我更加不合时宜的想起《金枝》,在讲到人类早期的原始巫术表演时,弗雷泽曾提出接触律和相似律这两个的著名论断,以及至今仍沿用着的原型分析法;还有泰勒在《原始文化》中提到的:“我们自己在童年时代就处在神化王国的门旁……蒙昧人是全人类童年时代的代表。”
其实现阶段尚未被社会化的小崽崽,他的很多行为都验证着心理学和人类学的理论,只可惜我们仅仅知晓这些理论的皮毛,而作为学科最经典的方法论,几乎不曾涉足,因此不具备专业的解析能力。
曾经的我以为时光漫长,以为尚未老去的自己有足够的时间精力涉猎感兴趣的领域,以为自己可以从最基础的方法论学起,进而构建完整的理论体系,然而或许是岁月渐进带来的恐惧,或许是被无限琐事消磨后的焦虑,也或许是对各学科大不相同的理论体系的敬畏……而今,面对着历史背景绵延悠长的人文基础学科,诸多庞大驳杂的大量著述,我深刻的感受到:在有涯的生命时光之中,能够真正读懂无涯的知识领域中的、一个小小范畴内的、几部经典作品,已属不易。
我仍然时常提醒着自己不能过于接近大众娱乐,不能将有涯的时光沦陷在感官消遣上,而比起几年前唯经典适从的偏执,有了崽崽之后的我渐渐妥协:经典食粮里没有我需要了解的育儿常识,没有各个阶段的母婴用品的甄别参考;崽崽的养育终究不是学术研究的较量,有时候过来人的几句经验之谈大概抵得过数本书籍的求索……
通勤路上依然是最完整的看书时光,只是单纯利用碎片时间的阅读,导致每一本书的进度都慢的像是蜗牛在爬。而我终于也不再过分依赖于纸质书籍或者kindle阅读器,即使是在手机的kindle应用上,把屏幕调整成护眼背景,也同样可以专心阅读,并且用不同颜色的笔记标注区分各项不同重点,反而比阅读器的黑白屏更有优势。地铁或是公交上靠窗站着的角落里是最适合读书的位置,没有人与人之间余光的不自觉的相视,没有侧身为下车的人频繁让位置的纷扰,也绝少了有空座时坐与不坐的纠结。
周末午后是仅有的大段独处时光,哄睡了崽崽,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家什,关上厨房和洗手间的灯和小电器,简单归置满屋子的玩具车,沏好花茶放在床头,崽崽和他爹爹在隔壁小卧室正睡得香甜,我终于可以暂时离开他们,独自躺下来休息片刻,看看知乎上推送的话题,斟酌下淘宝收藏的小物件,浏览一遍头条大V账号的更新消息。
客厅餐桌靠墙的一面新近添置了木质双层置物架,之前堆积着的纸巾盒、干果盒、隔热垫等等杂物终于不再占用着小半个桌子的面积,小物件上架之后,餐桌整洁了太多。原本完全不能接受在餐桌这种相对开放一些的小环境里看书的我,也不再过分纠结于正式的书桌书房,偶尔也可以坐在吃饭的位置上码码字、摘抄几段笔记。
与崽崽相处的时光中,有越来越多的妥协,有些出于本心,有些实属无奈。
工作日的晚间根据崽崽的作息时间割裂成几个片段:
八点半之前结束外出游荡回到家中;
九点之前争取吃完加餐;
九点半之前喝完最后一顿奶;
十点之前刷牙、洗澡、上床、睡觉觉……
这是崽崽自己都会背了的整个流程。
而这,就是我的日复一日被消磨着的晚间自由时光。
哄睡时躺在床边,我常常会想起顺天府闭店之前的广播语:“在一路平安的乐曲声中,顺天府即将结束一天的营业……如果您还在选购商品,请您不要急……”,那时我和狗叔总是笑谈这段话的“艺术性”:明明是催着顾客走,却偏偏要说成不要着急。而今,当床上四处翻腾的小崽崽终于闭上眼睛熟睡之后,我也即将结束一天的生活,究竟还要翻腾多久,请我不要着急……
当年“顺天府时代”的业余生活中只有我和狗叔两个人,逛超市是夏日晚间散步的常态,那时候没有需要清理的奶瓶、辅食、成堆的玩具车车,没有一个会哭、会笑、会四处乱跑、会哇哇大叫的崽崽,那时候家里的固定物品都会摆放停当在自己的位置上,除了经常取用的生活用品外,大多数的装饰性小物件自存在以来就不曾挪过地方,以至于稍不留意清扫就会积攒一层薄薄的灰尘,而今所有的陈设等不到积攒灰尘就早已在“稍不留意”之间被移动、破坏,甚至是干脆消失。
那时候我不喜欢的家务,全部都是狗叔做;我喜欢的家务,狗叔帮着我做。偶尔有试验失败的美食或是扑锅的面汤,狗叔一定会在我的极限被挑战之前去收拾停当;然而现如今,我的各种极限都在被一个会说、会动、会捣乱的活物儿时刻挑战着——秩序极限、卫生极限、耐心极限,以及经久不愈的睡眠极限。
那时候狗叔就是我的大救星,而今狗叔是累到趴下的崽崽爹,自救尚且无暇,怎忍心让他再帮我收拾残局,以至于我常常面对着“一地鸡毛”反思:究竟是我太过苛求还是崽崽太过无序。
在这个阳光浓烈多于雾气氤氲的夏日,每个早上上班坐地铁还是会经过刘家窑站。离开后的几年里,途径地铁站太多次,却从未去地面看看。直至一个烈日炎炎的午后,办事之后顺便下车出站,看到小区门口安装了刷卡门禁,铁营医院在发热门诊那里专门僻出了口腔门诊,估计也是看准了这个盈利生意,横七条两侧的小铺已经拆除,当初的茶叶店、杂货店早已不知去向,被统一刷成灰色的高高围墙取代;还有那条曾摆满了地摊卖菜的小街,现在别说是地摊,就连两旁的固定店铺都已经了无踪影。
回家后我把这一切汇报给狗叔,我还告诉他,当初买我们房子的新房主叔叔,给两面阳台都装上了防盗护栏,北向那边还养了很多绿色的花草。我没有告诉他,那天我顶着烈日在楼下空地上仰头伫立了好久,我在心里默念了很多遍,那里原本是我们的家,是我们两个人的家……
此后的某一日,狗叔说他也顺道回去看了看,还特别走到横七条深处,去了顺天府,那里面的一切陈设都没有变,所有的所有,就连当初收银的几个大姐都依然还在……我和狗叔匆匆忙忙的交流着这些只言片语,每天纷乱的生活里,有崽崽在旁边不停的聒噪着,时常来不及多说几句话。
偶尔也会有个来之不易的单独就餐的机会,几乎每次我们都选择最常去的老地方,坐落喧闹街市却并不嘈杂的环境,经典的大棒骨和提拉米苏,每次必吃的羊肉串,近来还添加了新鲜的海螺肉。
已经那么多年了,大雪纷飞的周末,会去;两个人的中秋节,没有好的去处的时候,会去;怀孕后第一次做了B超,见证了肚子里的有形的小崽崽之后,也还是会去。只是当年的话题,天南海北;而今,落座之后,话题还是不自觉的落在了小崽崽身上,狗叔一边帮我剥着海螺肉一边问起崽崽当天早上起床时间,我们讨论着他近来的状态和表现,语气和缓、措辞理智,就如同一个只需远观的别人家的孩子。当终于抽离出那个喧嚣的环境和繁冗聒噪的生活细节,我们终于可以坐下来的正常完整的交流,可以自由的选择开口或者沉默,不用再句句不落的回应着牙牙学语,也不用在崽崽的命令下咽下去还没有说完的话。
那天吃饭后狗叔继续回单位去上班,我往相反的方向,我们在门口分别。夏日雨后的阳光刺眼的明媚,我打着伞,几步之后忍不住回头,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,孤独感瞬间用上心头。
那么多年以来,我们一直是彼此最恒久的伙伴,相识时虽不年少却绝不世故,我们经历过彼此生命中的各种遭逢、各种欣慰、各种波折,身边共同的故人,有的远行,有的仍然,有的分开。然而生命演进到现如今的育儿阶段,纵使我们每天见面、共同育儿,却绝少找得到单独相处的机会,短暂的相聚后,我们还是要回到当下的生活状态中……
夏日的周末,我们常常带着崽崽去迪卡侬,卖场里四处飞奔着的小朋友,此起彼伏的“妈妈,妈妈”的叫喊声。走到野外装备区域,崽崽在撑起来的帐篷里面玩的不亦乐乎,我和他爹爹在帐篷外,把三面拉链的小窗分别拉开一点点,轮番从各个缝里叫着崽崽,他兴奋的大叫:“爸爸!妈妈!”,稚嫩的声音融汇在满场的童声中。那一刻,暂时没有了吃喝拉撒的困扰,我忽然觉得我们离想象中的那个三口之家也很切近;作为万千母亲中的一员,我也忽然很享受“妈妈”的称谓。
我依旧无法摆脱对自由时光的眷恋,然而我也有些享受和崽崽共处的某些瞬间。
想起张爱玲在《红玫瑰与白玫瑰》里说过的:娶了红玫瑰,久而久之,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,白的还是“床前明月光”;娶了白玫瑰,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,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。
张氏在这里谈的是爱情,更是人性和欲望。其实人性的复杂和多面,不是明月光和饭黏子的界限分明,也不是蚊子血和朱砂痣的简单对立。
白玫瑰中有饭黏子的纷乱喧嚣,有让我起腻烦躁的任性执拗;但同时也有大手牵小手漫步月光之下的岁月芳华,有回首时对生命含苞待放的期许与盛开绽放的艳丽;
红玫瑰是曾经自由时光中让我怀念不已的真正的岁月安然、时光静好;但是二人世界必定会有不得不面对的茫然的以后,未来的不确定会像白色墙壁上陡然醒目的蚊子血一样狰狞着,无从面对,却又无法回避。
P.S.深感每一篇文章,都是每一次太久的拖延。
匆匆作结,说不全面,道不充分。
无奈纸短言长,只盼来日方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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