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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小说名带蔷薇的现代言情小说,小说名里有蔷薇的现代小说(都市现代长篇言情小说《玉碎香销》第二部)

百科 2025-12-26 00:09:07 投稿 阅读:2581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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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求小说名带蔷薇的现代言情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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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、都市现代长篇言情小说《玉碎香销》第二部

第 42 章 范廷簇发配农机站 交际花决心不回头

自从焦吉桦跟范廷簇潜心于学习文学创作以后,焦吉桦就没到公社机关参与迎来送往,逢人陪笑的官场交际中去了,所以,公社上的那几个头目,就有好一阵子没有见着焦吉桦影子。

有一天,反帝公社革委会主任——熊德启,突然想起了交际花,于是,便对坐在他对面的副主任胡銮淦说道,“哎,这个这个,这个交际花怎么好久没有露面了呢?最近你见到她没有?”

“据说工作队撤销以后,她就跟范廷簇搅到一块儿去了,吃住都在粮管所。”胡銮淦仔细看了一眼熊德启的面部表情,觉得自己的话很投他主子的缘,于是接着说道,“听说还在范廷簇的指点帮助下,在地区报纸和文学杂志上,接连发表了好几篇文学作品,身价不断地提高,影响也越来越大。现在,公社上的什么活动,她都不来参加了,正一门心思地搞创作。跟已经走了的肖美玉和赵妩瑕一样,想通过写作和文学创作,闯出一条路来。”

“这怎么行呢?”熊德启进一步强调了焦吉桦的重要性:“交际花就是我们手上的一张牌,跟县上各部门的领导勾兑得好不好,就看我们手上这张牌玩得怎么样?肖美玉、赵妩瑕走了,算我们为县上培养支援了两个人才。交际花就不一样了,我们公社要是没有她作“钓饵”,许多好处就落不到我们公社来。”

熊德启担心胡銮淦听不懂他说的意思,于是又补充道,“上个月那笔三十万元的水利款,要是交际花在我们这里,安排她陪陪水电局下来的头儿,通过她在勾兑一下,在灌几杯马尿,这笔款就不会落到别的公社去了。”

“都是范廷簇这家伙坏了我们的好事,把我们手里玩的一张好端端的牌抢走了”。胡銮淦尽其所能地讨好熊德启。

“客观一点说,也不能全怪范廷簇这个小狗日的。交际花学点写作,也没有什么坏处,也许我们也有用得着她的时候。”熊德启把吃叶子烟的烟锅斗,朝桌子角角上“哆哆哆”地磕了几下以后,接着诉苦道,“你说说看,我们公社上十多个吃皇粮国税的干部,谁有范廷簇这些本事,既会医病,又会写作,还懂文学,说明白一点,肖美玉、赵妩瑕,就是他培养出来的。只是这些话说出去了,我们这老脸没有地方放。不过,话又说回来,交际花是不能让她跟范廷簇瞎混了。万一哪一天交际花也走了,我们手上就没有这张牌了。”

“要让交际花回到我们这儿来,就得把范廷簇这家伙彻底解决掉。不然,交际花不一定听我们的。”胡銮淦又给熊德启出了一个坏主意。

“彻底解决掉,怎么解决,你能把他宰了吗?”熊德启听了胡銮淦的馊主意,不屑一顾地说道,“杀人犯法难道你不懂啊!”熊德启正在盘算如何安排范廷簇,使交际花远离范廷簇的时候,胡銮淦宛如发现了什么新绝招一样,急忙讨好说,“熊主任,公社农机推广站离这儿不是很远吗?叫半瓶醋这个小杂种到那儿去。范廷簇到那儿去了,我不信交际花也会跟到那儿去。这样一来,交际花不是就回到我们身边来了吗?”

“哎呀,英明,胡銮淦胡主任就是英明。”熊德启双眉一扬,讥讽胡銮淦说道,“哎呀,胡主任,我朗个就想不到这儿来喃?这样既堵了群众说我们不重用范廷簇的嘴巴,又使范廷簇和交际花天各一方,彼此不能见面。”熊德启心花怒放地说到这里,又忌贤妒能地说道,“他范廷簇这个小狗日的不是本事大得很吗?把农机推广站这个烂摊子交给他,要是他有本事把这个烂摊子盘活(即搞好了)了,那就说明他不是院子外头放火炮——名声在外。”

“其实啊,熊主任,”胡銮淦符合着说“这个主意我早就有了,我又怕说出来你不采纳。”

“嗯,这个主意好。我看,你‘胡乱干’(胡銮淦)也有不乱干的时候。”熊德启听了胡銮淦的怂恿,此话正合他的意思,便急忙安排道,“现在就叫公社谭秘书草拟一个委任状,任命范廷簇这个小狗日的任反帝公社农机推广站代站长,他要是把农机推广站搞好了,就把代字给他取掉,他要是搞不好,就直接叫他滚蛋。这样一来,群众就不会咒骂我们忌贤妒能不重用人才了。”

且说这个公社农机推广站为啥离反帝公社机关很远呢?原来农机推广站占用的是靠近毗邻县的一个大队的公房。何谓公房,就是解放时没收的一家地主的四合大院。后来,修县道公路的时候,又从大院门口通过。反帝公社在开展农业学大寨的运动中,响应县上的安排,率先成立了农机推广站。由于这儿靠近公路,方便拖拉机等农业机械进出,于是,公社领导一句话,就把公社农机推广站成立在这里。公社农机推广站离公社机关说远不远,说近也不近,足足二十多公里路。

农机推广站成立以来,除了耕种时节用用拖拉机、播种机之外,就派不上用场,所有能够转动的二十多台机械全部闲置在那里。上面给的专项经费又很少。机械维修没有钱是不行的。上面给的那点钱花光了,机械坏了就摆在那儿晒太阳。撤又不能撤,所以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烂摊子。

熊德启把范廷簇弄到这儿来,一方面是出于履行他的诺言——粮管所收购公购粮工作结束以后,他要给范廷簇另行安排一項工作,其深层次的原因是惧怕群众舆论,说他不重用人才。另一方面,则是故意给范廷簇小鞋穿,你范廷簇不是一惯认为自己的本事大得很吗?老子就委你小狗日的一个虚职,让你去捡那个烂摊子。你小狗日的会医病,懂写作,农业机械这一套,老子不信你也懂!不把你小狗日的驯服了,我熊德启还雄得起么?

在胡銮淦看来,只有把范廷簇这个混蛋调得远远的,交际花才会回到公社干部的身边来,他们也才好利用她。国家对农业生产的那些无偿投资,给这个公社也是给,给那个公社还是给,关键就要看有没有年轻漂亮的女人,玩不玩得转主管部门下来的头儿。只要有人跟主管部门下来的头儿勾兑好了,那笔无需偿还的资金就来了。

交际花又擅长跟这些县上下来的头儿周旋,陪着他们花天酒地的耍耍(即玩玩的意思),在灌上几杯马尿,三十万二十万的无偿投资就来了。所以,交际花必须得回公社机关来。农机推广站离公社机关那么远,我胡銮淦就不信你交际花还要去找范廷簇。他见熊德启采纳了他的意见,把范廷簇安排到农机推广站去了,他就有更多的机会接近交际花了。于是,内心感到无比的喜悦。

交际花暗自施行的离间计,伤透了范廷簇的心。于是,当他接到公社要他到农机推广站任代理站长的通知后,他只是跟武所长告了个别,没有让交际花知道,卷起行李和日用品,悄悄地离开了粮管所。

焦吉桦潜心躲在粮管所,一门心思地写小说。直到下午吃晚饭时,她才发现范廷簇中午和下午都没来吃饭,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。她向粮管所的人打听时,都说不知道。于是,她想起卫生院的赵医生一向跟范廷簇关系很好,她就去问赵医生知不知道范廷簇的去向,赵医生也告诉她说不知道。第二天早上刚吃过早饭,郝梦多直接跑到粮管所来了。一见焦吉桦,郝梦多就嚷到,“交际花,熊主任叫你上公社去一趟,她有紧急事情要找你。”

“又是叫我去陪吃陪喝?我不干了。”交际花理直气壮地说,“郝梦多,请你转告他,我不去了,我有我的事情要做。”

“我不过是个二传手,帮他们跑跑腿,喊喊人,要说你自己去说。”郝梦多莫奈其何地说,“反正我把话给你传到了,去不去,是你自己的事情。”

“去就去,我怕谁呀,我就不信,他会把我开除地球不当农民。”交际花抱怨地说,“用得着我了,就叫我去陪吃陪喝陪玩乐,事情完了就把我凉在一边,一晃就是好几年,我得到了什么?”

“你有苦,你去熊主任面前诉啊!”郝梦多两手一摊怦然道,“你跟我说顶个屁用。”

两人说着,不觉来到公社机关的大院子里。公社干部哪一个住哪一间屋,交际花在清楚不过。到了熊德启办公室门口,她招呼不打一声,径直就进去了。“熊主任,是你找我啊!”

“是的,是我找你。”熊德启抬头看了一眼,打起官腔,估摸着说,“有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你的影子了,你都——都躲到哪里去了?”

交际花听了,轻蔑地一笑,“熊主任,我又不是你领导下的公社干部,我去什么地方不用向你请示报告吧!”

“交际花,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啦?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。”熊德启感到格外的吃惊:“这才几个月时间,你翅膀就硬了,范廷簇小狗日的给了你啥子好处,你就死心踏地地跟着他,连我们的照面你都不来打了。”

焦吉桦是铁了心不跟他们鬼混的人了,她还怕什么,于是麻起胆子说道,“熊主任,这么给你说吧。你能给我的好处你不会给,范廷簇也给不了;可是,范廷簇能给我的好处,你也给不了,可人家就毫无保留地给我了。”

“说来听听看,他都给你些什么好处?”熊德启耐着性子不值可否地笑着说。

“他教我写作啊,不但教我写公文、写新闻,而且还鼓励我搞文学创作,我写的小说都发表好几篇了。”焦吉桦仍然格外蔑视地看着他,“实话给你说吧,肖美玉、赵妩瑕能去县上风光的好处,就是范廷簇给的。要是我早几个月就跟他学,说不定我也走了。”

“他那么有能耐,怎么没见他写点什么东西发表出来呢?”熊德启怀疑地问。

“不是他写不出来,是他不愿写罢了。”焦吉桦肯定地回答。

“我看,你还是回到公社机关来吧,他一个小老百姓,纵使他有日天的本事,又能怎么样?”熊德启轻蔑地说,“他手里没有权力,本事在大也淡球不疼(即什么事情也办不成),我们没有本事,可是我们手里有权啊,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。”

“熊主任,我还是谢谢你了。”交际花铁了心的不跟他们混了,就无所畏惧地说道,“我不象你们。到了月初就领工资,肚皮饿了就有饭吃,我陪你们混了几年,钱也给你们要了不少,我得到了什么,青春赔进去了,时间耗费了,到头来我啥也没捞着。”

熊德启眼见说不动交际花,反过来威胁道,“交际花,你可要想好啊,不要到时候怪我不给你机会。老实给你说,你想跟范廷簇这个小狗日的学写作,现在你也跟不成了,我们已经把他打发到二十公里外的农机推广站去了,我不相信你还会去那种屙屎不生蛆的地方找他学写作。”

“哦,难怪我说怎么见不到他了呢,原来是你把他发配到那儿去了。”交际花听了,心里憋了一肚子气,脸上仍然皮笑肉不笑地说道,“熊主任,正如你所说的那样,你手里有权,你想怎样安排范廷簇,那是你的事 ,但是,你总不能把他打发出地球以外去吧!”

“交际花,你也太放肆了。”熊德启听了焦吉桦的话,愤怒得几乎要跳起来,强压住声音吼道,“你不但不为我们服务,反过来还要站在范廷簇一边,你要考虑一下你的立场哟!”

“哎,熊主任,你不要发火嘛,我站在范廷簇一边又怎么啦?他又不是地、富、反、坏、右分子,更不是阶级敌人,我有什么立场问题?”交际花仍然笑嘻嘻地说道,“就算我立场有问题,也跟范廷簇没有丝毫的关系。他只教我写作,没有教我干坏事,更没有教我走资本主义道路,你能把我怎么样。”

“走走走,你不要说了。少了红萝卜,我们照样办酒席。你不要以为你不跟我们合作了,我们就办不成事情。”熊德启完全没有想到,交际花居然敢这样跟他叫板,于是伸出手来,做出一副要把焦吉桦扫地出门的样子。交际花见熊德启表示出看不起她的意味,更不屑一顾地转身走了。

焦吉桦知道了范廷簇的去处,于是就卷起行李和日用品,搬出了粮管所。因为她知道,只要范廷簇离开了粮管所,那里就不是她落脚的地方,于是,她只好回到自己的家里。第二天吃过早饭,她赶了一班长途班车,来到了反帝公社农机推广站。进了大门,一眼就看见范廷簇站在农机推广站的院坝里。

“你来干什么,你还没有把我害惨!”范廷簇见到交际花,遏制不住内心的激愤,脱口而出地说。弄的站在院子里的几个拖拉机手和管理人员,莫名其妙地看着他。

“我正是为这个事情来向你道欠的。”焦吉桦歉意地说,“我昨天才从熊德启那里知道,是他把你发配到这儿来了。”
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范廷簇纠正说,“我到这儿来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
“有没有关系先不说。”焦吉桦给范廷簇暗示了一个眼色后着急地说道,“你得给我找个跟你说话的地方啊,总不能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吵给大家听吧,你说是不是?”

几个拖拉机手和管理人员一听,以为范廷簇和焦吉桦是两口儿,都各自主动回避了。其中一个小声说道,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我们还是少看点热闹的好。”

范廷簇听了,觉得焦吉桦的话有道理,于是说道,“我的小冤家,只有到我住的寝室里去了,这里条件很差,你不要见笑。”

焦吉桦跟着范廷簇,从院坝上了四台石梯子,走进一间带着烟尘味的十分潮湿的泥土地面的小屋里。焦吉桦打量了一下房间的四周,全部是泥糊的墙面。房间的上空,没有遮挡灰尘的天花板。摇摇欲坠的蜘蛛网,从房间的上方吊下来。仰面躺在床上,可以数房顶上有多少块瓦片。

“坐吧。”范廷簇指着一个用稻草编织的草墩说,“有什么话赶快说,说完了赶快走,我这儿不欢迎你了。”

“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,你是因为我才发配到这儿来的。”焦吉桦欠然地说,“所以,我特地来向你道歉。”

“道歉,用不着。你也太过分了嘛,咹,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段来诬陷我,幸亏肖美玉不相信我会做那种丢人现眼的事,否则,不知会闹出什么大事来。”

“我要向你道歉的不是这个。”

范廷簇不等焦吉桦说完,立马回绝道,“不是这个我会生气吗?不管你对肖美玉有仇恨也好,对我有意见也罢,都不该使用那种侮辱人格损人名誉的离间计。”

“我只是想对肖美玉出一口恶气,没有丝毫针对你的意思。”焦吉桦特别委婉地解释说。

“问题是那几样东西都藏在我寝室里的,能说与我无关吗?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。”范廷簇压低了声音说,“我到这里来真的跟你没有关系,即便我不教你写作,熊德启也要把我打发到这儿来。”

“是他告诉我,只有把你和我分开了,我才会回到他们中间去。”焦吉桦毫不隐瞒地说,“所以,把你打发到离公社很远的这儿来,能说跟我没关系吗?”

“你到这儿来,就是要告诉我你要回到他们中间去么?”范廷簇眼里喷射出冷冷的光茫,忧郁地说。

“我才不呢,为了这事,昨天我才跟熊德启大吵了一回。”焦吉桦贸然地说。

“这下更惨!”范廷簇不假思索地说,“你敢跟他吵架,他就认为是我在后面操纵的。因为你从来没有跟他顶过嘴,从来都是顺从他的。”

“我也没有说你啥呀!”焦吉桦担心地说,“我只说你除了教我写作之外,什么都没有做过,也什么都没有教过。”

“好了,你不用向我道歉了。”范廷簇硬起心肠说道,“从现在起,我们互不相欠。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。”

“半瓶醋,听你这么说来,你是不肯原谅我喽!”焦吉桦的话里,带着几分凄凉和绝望的声音。

“你又没有做错什么事,我为啥要原谅你呀?”范廷簇反问道。

“我使的离间计呀!”焦吉桦毫不隐讳地说,“其实,我所策划的离间计,只是想把你和肖美玉彻底分开,让肖美玉永远痛恨你,从此不理你。没想到不但没有实现我的愿望,反而把我们两个的关系搞的更僵了。为了这事,我自己也很后悔。”

“好了。不说这些了,你还是赶快走吧。”范廷簇坦然地说,“你看,这样的环境,就算我不撵你走,你在这儿也待不下去。”

“只要你不撵我走,我就要在这儿陪你。”焦吉桦不假思索地说。

“我的小姑奶奶,你还是赶快走吧。我在这儿没有工资收入了,拿什么供你吃饭?”范廷簇两手一摊,“你以为还象在粮管所么!在粮管所,我一个月还有二十多块钱,这儿一分钱也没有。连吃饭的米,都要从自己家里拿来。”

“我不管,你在哪里,我就要在哪里。”焦吉桦坚定地说,“没有饭吃,我就挨饿。”

“那好。随你的便。”范廷簇无可奈何地说,“我不陪你了,我还有事情要做。”范廷簇说完,走出了自己住的发霉刺鼻的小房间。

这个时候,时值冬季,农业耕种季节早已过去。周围的农田里,已经长起了小麦和胡豆,有水源的台地里,油菜长了一尺多高。拖拉机、播种机等农业机械派不上用场,全都闲置在院子里,有的已经生了厚厚的一层斑驳的黄锈。

范廷簇走出房间后,把分散了的工作人员召集在一起,一人一个小凳子,围成一个圆圈坐下。然后说道,“大家都不要叫我什么站长,年龄比我小的,就称呼我老范;年龄比我大的,就叫我小范就是了。老实说,机械这一套,我是外行,要把这个农机推广站搞好,还得靠在坐的各位兄弟姐妹。我不会在这儿干长的,有了外出的机会我就要走。”范廷簇毫无顾忌地说,“我看一年当中,使用农机的时间毕竟很少,总共加起来也不过三四个月。这样算起来,一年有八九个月的时间,农机全是闲置的。我想把这些拖拉机改装一下,做一个车厢挂上去,在上两个轮胎,我看就可以用来搞运输了。到了耕种时节,在把车厢卸下来,重新装上原配的农机部件,就可以下田作业了。你们看,怎么样?”

“这个主意怎么我们就没有想到呢?”一个拖拉机手说,“我们自己就可以干,只是缺少买材料的钱。”

“请暂停一下,我还没有说完。”范廷簇做了一个篮球裁判员要求暂停的动作,继续说道,“还不只是搞运输,还可以用来为农民打米、磨面和抽水,只要配上相应的机械就行,比如打米机、磨面机、抽水机。”

“这个主意好是好,就是怕给我们戴上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帽儿。”

“只要我们不把挣来的钱装进自己的腰包里,这顶帽儿在合适,也怕戴不上吧。”另一个拖拉机手说。

“这样吧,钱的问题我们去信用社贷款解决。”范廷簇自信地说,“找到了钱先还贷款,然后改善一下我们居住的环境。以后的事,以后在说。”

范廷簇在院坝里跟拖拉机手们商量工作,而焦吉桦呢,却坐在屋里忧心忡忡地想着自己的心事:“看来,要想跟范廷簇和好是不可能了。自己精心策划的离间计,确实做得太过分了。拿这般见不得人的丑事去诬陷一个好人,无论是谁也很难接受!半瓶醋之所以拿如此冷漠的态度对待自己,完全怪不得别人,只能是咎由自取!半瓶醋不愿在见到自己,也在情理之中。想在这里继续陪着半瓶醋待下去,已经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了,不如自己主动走了的好。

只是以后的路怎么走,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一个头绪来。参与官场社交的路,是断断不能在回头的了。好在文学创作方面,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,只要毫不动摇地坚持下去,也许会是一条洒满阳光的奋斗之路。”焦吉桦想到这里,忽然感到眼前亮了起来,浑身充满了力量。她站起来走到门口,朝着目力所及的远山望去,仿佛看见那迷雾笼罩的荆棘丛林中,一条伸向远方而又坎坷曲折的道路渐渐明析起来。

这时,范廷簇与拖拉机手们商量的事情基本定了下来,只待各人按照分工操作了。范廷簇走回自己的房间,焦吉桦已经亭亭玉立地站在了门口。

“怎么,你要走吗?”范廷簇脸上透着关切地问。

“你不欢迎我,我只有走喽!”焦吉桦勉为其难地说,“我该向你道歉的话,我已经说了。至于你原不原谅我,那就是你的事了。我总不能厚起脸皮,赖在这儿不走吧。”

“不是我不宽容你,也不是我不谅解你。”范廷簇心平气和地解释说,“这儿的环境你也看到了。即便我不撵你走,你在这儿也待不下去呀。说真的,我到这儿来,确实与你无关。虽然你策划的离间计阴毒了一点,但是,你也不惜为自己的人格付出了代价,我还有什么不能谅解你的呢?肖美玉也没有相信发生过这些事情。”

“你能这样想自然是最好。”焦吉桦表示出从未有过的难为情,“只是我眼前实在没有退路了。因为我坚持不回他们官场上去陪吃陪喝陪笑脸了,所以,已经和熊德启彻底闹翻了。”

两人正说到这里,站在台阶上的农机站会计孙蔷薇说道,“既然是这样,不如留在这儿做个出纳。会计出纳都是我一个人兼着,这是不符合财务管理制度的。如果在把运输业务和农副产品加工搞起来,进出开支的帐目必须是两条线,会计出纳必须各做各的账。”

“这事我还做不了主,还得有人去找分管农机推广站的公社领导请示。”范廷簇为难地说。

“不用去请示公社领导啊。”孙蔷薇两眼看着范廷簇,“现在你是我们这儿的站长,你决定了就可以了。”

“不用去找了。”焦吉桦十分理解范廷簇的难处,“本来你就是因为我才被发配到这儿来的。现在我又到这里来做事,更加证明我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目的。”焦吉桦说,“我还是走吧,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!”

“你也不要总是负疚于心。”范廷簇安慰说,“即便我们之间彼此都不认识,熊德启也不会放过我的,他就是那样的本性。惟一的办法,就是与他躲得远远的。天那么大,他就是有三只手,也遮不完这么大一个天。”

“廷簇,你放心,我不会垮掉的。”焦吉桦信心百倍地说,“他熊德启越是跟我过不去,我越是要做出个样儿给他看,叫他气不死也得病死。他已经四十大几快五十岁的人了,我才二十多岁,我不相信我就熬不过他。”

“那好吧,你还是去搞你的文学创作,我坚信你是会有出路的。”

“好吧,我们就此告别了。我需要向你请教的时候,我还会在来找你。”焦吉桦笑着说,“到时候,你可不要烦我啊!”

范廷簇陪着焦吉桦慢慢走上公路,等了一阵,拦了一辆长途班车,把焦吉桦送走了。

不到两个月,二十多台拖拉机,全部改装成了运输车和打米、磨面、抽水的一机多用的动力机械。时值县道公路改道,需要搬运很多的土石方来打保坎,正好用上这些新改装出来的拖拉机运输车。县养路段也正愁难以解决土石方的搬运问题,经范廷簇与县养路段联系,双方商定好运输价格,十台机械全部开上改道的公路现场,好不热闹。短短两个月时间,除了不多的运输成本费用,挣了五万多元钱,归还了贷款,还有三万多元。

用了两千多元来买水泥、石灰,又去河坝里拖了几车沙子回来,很快就把农机推广站的院坝和工作人员住的房间打成了混泥土地面,并用石灰把内外墙体粉刷一新。范廷簇的工作,受到了农机推广站大多数工作人员的拥戴。另外十多台拖拉机改装的农产品加工机械,也挣了三万多元钱回来。公路改道的工程,大概需要半年左右才能完成。这些由农机改装的运输车,就在公路改道的工程上挣钱。就这样,一个处于濒临瘫痪的公社农机推广站,在半年不到的时间里,就被范廷簇给盘活了。

公社农机推广站被范廷簇盘活的消息,不径而飞地传到了熊德启的耳朵里。按一般情况而言,对于熊德启来说应该是件大好事,因为范廷簇救活了一个有近二十名工作人员的农机推广站,应当给以表彰或者奖励才对。可是,在那种土皇帝当权的社会,事物的发展往往违背常理。

熊德启认为,范廷簇这个小狗日的本事实在是太大了。换了几个农机推广站负责人都搞不好的一个烂摊子,居然一个范廷簇去了不到半年,就实现了起死回生,救活了一个农机推广站。对于这样的人,绝对不能等闲视之。如果在使用上控制不好,就会威胁到自己的乌纱帽。

在这种社会秩序运转不正常的背景下产生的畸形儿,熊德启想的不是怎样把他统治下的人群,把所有人的才能都发挥出来,尽一切力量,把他所领导的社会事情办好,而他整天忧虑的是谁的能力比他强,谁就会威胁到他的权力,威胁到他的地位,威胁到他的既得利益。

他总是要千方百计削弱这些人的能力,不给你展示才能的机会,并且牢牢地把别人控制在他的手中,不折不扣地实施他“顺我者昌,逆我者亡”的强盗逻辑。熊德启就是这些社会层面上无数个畸形儿中的一个。他还要在观察一下范廷簇的作为究竟还有好大,假如他的才能还要继续发挥,还要搞出更加显著的成绩来,熊德启正在准备给他挖一个更大更深的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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